秋水伊人

在上次冰炎對於黎明，

夏碎對於黎明，

黎明對於冰炎跟夏碎兩人的誓言之日過去了之後，

黎家兄弟姐妹也才後知後覺的知道，自家弟弟把自己賣了那麼久，然後褚冥玥跟妖師首領知道這些也是之後的事情了。

今天澈把自家的孩子召集起來，連同妖師首領、褚冥玥都叫來了，接著也把黎明叫來了。

現在所有人都聚集在水精靈之王殿

「母親，有什麼事？」黎燕率先說出他的問題，黎明皺了皺眉，因為他知道大概是為了他跟他們的事。

「各位，還有黎明，今天是為了黎明的事而來的。」澈開口說著今天為主的事，黎明顫抖的握著拳頭，接著白陵然，在一旁撫摸他握著拳的手，開口說道

「黎明，你不只是黎明·澈，也是我的表弟褚冥漾，不管你做出了什麼決定，表哥都支持你，只要他們不欺負你的前提下。」

褚冥玥在一旁冷哼一聲，也開口道

「他們敢欺負你，我就......這樣子整死他們。」黎明聽著這些話，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大半，現在是自家母親跟兄弟姐妹的這一關卡。

「明，你是真的很愛他們嗎？」黎飛難得的正經說，黎藤感覺到黎飛難得的認真，因為他想要這個他們都疼愛的弟弟幸福快樂下去。

「對，哥哥們還有姐姐，我，黎明，此生最愛的是他們，冰與炎之子以及藥師寺夏碎，就算要我為他們去死，我都可以義無反顧的去。」

這些回答的話語，黎明基本上不需再多加思考，因為認定了就是這樣子了。

想著想著的黎明忽然想到有什麼事要說，彈指解除自身的遮蓋，露出誓言咒文，頓時在場同為水精靈王族的所有人瞪大雙眼，

黎明為什麼要對自己那麼狠，

只有妖師首領-白陵然跟褚冥玥不知道怎麼回事，

只是看起來普通的誓言，似乎不普通。

「孩子，你確定這兩個人能為我們信任嗎？」

澈看見這些誓言咒文，頓了頓，說出心中所想，而且她原本在計劃的事情，可能要停止了，

再下去會傷到黎明，現在那兩個人是他最愛最愛的摯愛。

「是的，母親，他們能為你們信任，我也在義無反顧，他們若死了，我獨活又能如何？」

黎明說穿了這些誓言並不是當初跟冰炎、夏碎說的那樣，

而是當冰炎、夏碎他們兩人死掉一人之後，將會把

他的壽命、能力轉給剩下的那人，黎明他便會死亡。

「漾漾，你說的是真的嗎？」

白陵然一直搞不懂的事，終於搞懂了，自家表弟，原來做了這些事情，現在看來要去確認那兩人是否真的能很愛他。

「明，被欺負了，姐幫你出氣。」黎雅依舊嗆辣的說著話，刀子嘴豆腐心的她就是這樣關心她的弟弟，她現在彷彿回到千年之前，弟弟剛剛出生的時間，

她的弟弟還是那麼小小一個，

一捏就碎的，現在她的弟弟長大還有愛著的人，所以她便要放手了。

「謝謝然、雅姐姐。」

黎明聽見在血緣上不相同的兩個人，極度護短的說著話。

「媽媽，謝謝您把我生了下來，就算我是『不應該存在的存在』，也謝謝您。」黎明又開口說著話，只是語句中參雜了古精靈語，讓白陵然、褚冥玥聽不懂，只是澈皺了皺眉頭，沒說什麼。

『明，現在你是我的下一任水精靈王，我正式宣布你將在成年後即位，而你也將是下任水神繼承者。』

思考過後的澈，開口說著，

說出令人震驚的話，在場除了黎明、白陵然、褚冥玥的黎家兄弟姐妹都知道自家母親的身分。

「母親，您說水神繼承者？您是水神？」

黎明不明不白的問著，他從不知道自家母親的強大到底是從何而來，只知道自家母親能憑一己之力孕育生命，

這些哥哥們、姐姐，便是最好的證明，

但是......現在誰來告訴他是真的還是假的

「難怪，才會從凡斯的記憶中抹去水精靈跟凡斯有兒子的存在。」

白陵然像是懂了什麼般的喃喃自語著，褚冥玥也只是皺了眉頭不說話，這樣子她到底有沒有能力保護弟弟，就算不是親生的也好，但至少是她的弟弟呀。

「黎明，你媽媽我的真名為

『澈·波賽頓·安娜卡西亞』

這是我未跟凡斯結識時，

便繼承水神的所有，所以媽媽已經是神族的一份子了，

白血也只是掩蓋起來了，

而你的身上媽媽也有封下了封印，因為某個角度來說，

黎明你呀，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是禁忌的存在。」

澈在等眾人釐清自家現在所聽見的事實後，開口說著自己的真名並未如外界所知的，

而是真正真正水神是她，她的強大不是沒來由的，所以開口告訴了她的兒子。

「母親........我是禁忌之子，講出來沒關係嗎？」黎明頓了頓說，此時，褚冥玥開口了

「澈殿下，您有在黎明身上設下封印，代表他已經沒有對世界造成威脅了。」

只見聽完話的澈，嘆了口氣，

接續沒完的話題

「他只是還未成年，他若成年後，封印將會破除，力量將是現在無法承受的，而世界將會排斥他的存在，所以他必須繼承水神，我的話沒關係，只是回到水精靈的身體睡個一兩百年罷了。」

黎燕啞口無言的看向在家母親，已經最為少話的黎藤，已經不淡定的說著

「母親，妳不要離我們而去，我請求您。」

擁有心電感應的黎飛知道黎藤很傷心、很難過，

因為他們不曾好好陪伴母親，

而這千年來是母親獨自一人維持他們受傷後的微弱生命，現在母親又要獨自沈睡百年，這該如何是好。

「媽媽，這真的要您為我犧牲那麼多嗎？」

黎明紅著眼眶說著話，只是聲音中少有的哽咽，已經顯示出他的難過，他的存在原來是這樣的，危害他的母親。

「孩子們，別擔心，媽媽只是睡了一覺，醒來就沒事了，

而黎明，這是媽媽欠他的，

他誤會亞那的那天，如果媽媽沒有離開他，他也不會做出那麼令後世子孫，無法抹滅的罪孽。」

澈開口說著話，邊走邊揉揉自家孩子的頭髮，接著走到黎明的面前輕輕的拭去黎明的淚水。

「媽媽，是不是我欠妳欠太多了，千年了，也夠了。」

黎明哽咽的說著話，不自覺地顫抖，看著自己的雙手，感覺看見那天的鮮血一般。

在談話到一半的時候，褚冥玥已經打電話去把冰炎、夏碎的任務推掉，也打電話把人叫來了。

移動陣的光芒重現，出現的人是黎明心繫的兩人，

冰炎、夏碎，只是他們看到那個名為黎明的人，

彷彿隨時會崩潰一樣，這是黎明他的心病，

那一日被滅族，鮮血飛濺，他入眼之處只有鮮明的紅色，會發光的血，沒有水精靈的藍色，他也被匆匆帶離，離開屬於他的千年前。

「真的......很抱歉........啊啊啊啊.....都是鮮血......我存在......對不起。」

黎明斷斷續續的語句說著對自己來說很殘酷的話，冰炎聽不下去了，把人攬入懷中，夏碎則是輕拍他的背、撫摸他的後腦勺。

「月兒，我從不怪你，

如果有人要討債，

那麼他們都沒資格，

現在已經千年了，還清了，

如果說資格，我最有資格來討債。」冰炎抱著懷中的人說著話，『月兒』是黎明的乳名，在古精靈語中，是『月光下的人』

，這也是那天誓言之日，

他自己告訴他們的，他只希望他們兩人能從稱呼上開始特別。

「真的....嗎？......」黎明抖了抖說

「真的，現在有人要找你的麻煩，我們把他們種到十萬八千里的地獄去好了。」

夏碎微笑著說，邊撫摸在冰炎懷中的人兒，忽略背後的黑氣，

他也是很可怕的一個人，

他在黎明離開的一年，

他在冰炎的教導下，

考上了黑袍，也住進了黑館。

「果然是黎明所選的人，哈哈哈哈哈。」

黎燕說著說著笑了起來，雖然有點的悲傷的氣氛，

雖然他們巴不得把這個混著冰牙精靈血統的人給幹掉，

但礙於黎明會傷心，也會死亡，也就算了。

「對呀，明選擇的真的是對的。」黎飛難得收起嬉皮笑臉，但臉上還是笑瞇瞇的看著在冰炎懷裡的黎明。

「飛，對的，人，時間，不能。」黎藤還是省略的說話方式，但黎飛懂了便開口說出一個問題上的問題。

「母親，黎明跟這個混血小子，都是選擇對的人，但是他們都屬於千年前，那麼現代的藥師寺夏碎該怎麼辦。」只見澈扶著額頭陷入思考，然後黎明愣住了，冰炎也愣了，再來夏碎嘴巴開了開，卻不知道說什麼。

「啊！對了，

不是靈魂上已經被誓言咒文綁定了嗎？

就是孩子你下的誓言，不要跟媽媽說你不知道那個誓言是什麼？

而且你在繼任水神後，

可以要他們兩個成為你的神使，那麼他們跟你便不會被約束在時間。

只是你跟冰與炎之子在成年後，認受千年的時間再次等待要藥師寺夏碎的出生，

藥師寺夏碎你會在他們回歸千年前之後，

再以時間換取記憶的回覆，你便會從小長到大乃至18歲，便會停止生長

以及18歲的生日會回復現在的記憶，你們說如此可好？」

澈說出了她當釐清思緒的解答，

黎明從冰炎的懷中出來，開口說

「我能，我能等千年，

又不是等不到人，

他跟亞是此生認定之人，

我絕不放手，而且我又不是一個人等待，至少有人陪我，

碎，這樣子，你能接受嗎？

哪怕百年之後，我跟亞成年了，回歸千年，你要回復出生到長大，可以嗎？」

黎明說著說著，

目光越發的柔和，

但看著藥師寺夏碎的卻是滿滿的眷戀已經愛戀，冰炎也開口說

「碎，跟月兒，我也是不會放手的，所以千年不算什麼，我等。」

只見夏碎握緊了拳頭，說出了決定

「月兒、亞，

既然你們能忍受千年等著我，

現在我們僅有的百年，

要盡可能的將我對你們、

還有你們對我的所有，

銘刻在我的靈魂深處，這樣子想起你們，就不會覺得尷尬了，而且人生18年忽然多了一段記憶，可能會覺得莫名其妙吧？

之後就能在一起到永遠了，

直到生命的盡頭。」

黎明聽完，破涕為笑，

冰炎也笑了出來，或許對他們來說今天是個好日子呢，

確定了那些不確定的事情，

現在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，

也許未來不一定，

但是他們現在可以好好在一起到人生中的一百年，到他們成年之時。

「無殿為補償沒有照顧好黎明小朋友，將會保證黎明小朋友和臭小子回去後，

藥師寺夏碎必定會出生，也會跟現在相差無幾，而且靈魂上也會烙下印記，這是無殿能給的承諾以及補償。」

無殿三主之一的扇跳了出來，

也不知道從哪而來，

或許是那日和澈談出來的結果吧。

不能干涉太多，但最大的可能就是這樣子了，被傘逼著出門，

她原本想要躲起來的說，澈姐姐太可怕了，母老虎再世。

扇揮揮手表示『不用謝』，接著夏碎、冰炎、黎明手臂上出現了冰、火、水交織的圖騰，

黎明瞪大眼睛眨了眨，開口說

「扇董事，謝謝您。」

看著平時雖然不大正經的扇，但必要的時候也是很有用處的。

「那接下來，母親，我將在學院生活至成年後，回到千年前即位，亞也會回到千年前，但會不會成為王，是不是亞還有哥哥姐姐呀？」

黎明再次開口說著重要的事情，聽聞的冰炎臉色忽然暗了下來，開口道

「我上面還有第一王子之子，所以繼承王位並不是那麼重要，可以好好輔佐黎明，『月兒』渡過千年。」

這麼說著話，但聽來有點咬牙切齒，因為那個現任冰牙精靈王很希望他即位。

「那麼亞要輔佐我呦，

碎，雖然千年不算什麼，

但有點對你不公平，

現在我們好好渡過我們僅有的百年。」

黎明笑著說，

一隻手撫摸上夏碎那佈滿咒文的左臉龐，輕輕的在上面落下一吻。

「母親，

我跟亞、碎，先回去了，

姐、然，我再找時間去妖師本家跟你們商量一下婚儀，先回學院了。」

黎明說著說著，

便拉著冰炎、夏碎開啟移動陣回到Atlantis學院，

留下一臉錯愕的眾人，

尤其褚冥玥在寫小本子的時候聽見這些，已經把筆捏爆了，

白陵然把喝著茶的杯子捏碎了，

黎燕旁邊的水元素沸騰了，

黎雅笑笑的表情，但忽略背後的黑氣，

黎飛已經在黎明三人離開時翻桌了，

黎藤少見在碎碎念，拿出小本本邊寫邊碎碎念，

澈在壓下怒氣，拿出凡斯的照片看著，凡斯跟黎明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，一模一樣，想著想著澈就不氣了，至少是為了她最重要之人做的事。

遠在Atlantis學院的黎明打了個噴嚏，

「哈秋！」

吸了吸鼻子的黎明，夏碎關心的問，邊拿出衛生紙

「是不是感冒了呀？」

冰炎冷哼一聲

「哼，要找提爾嗎？」

雖然刀子嘴但豆腐心，

「沒事，是誰在說我的壞話呀？」黎明說完這一句話，只見冰炎、夏碎有點生氣了，連忙安撫兩人情緒

「沒事的，我們去約會吧！」說著拉著兩人到學校餐廳吃下午茶去了，沿路上閃瞎了好多人。